ForJun

【灿你】观星



四千七中篇短文.


虽然是灿你但还是用了李东赫这个名字.


阅读愉快✧


  都说初恋是白月光朱砂痣,直到今天,你才发现只有傻傻的你以为他是你的白月光,而他的朱砂痣却是别的女人。


  说得简单点,就是你被劈腿了,还是你的初恋。


  此刻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你只想放纵一把自己,没给李东赫打电话,你只身一人去了club嗨。


  你和路过的小哥哥聊得正开心,随意一瞟,就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黄仁俊。好巧不巧,他也正在看你。


  你知道黄仁俊这小子身为李东赫最好的朋友,绝对会马上发信息告诉他自己的行踪,毕竟你好几天没和李东赫联系了,他打电话你也不接,这种情况下在这种场所被逮到……


  后果不堪设想啊!


  还没赶过去堵住黄仁俊的嘴,就已经发现了出现在club门口卷起袖子的李东赫。


  怎么有种即将要被捉奸在床的恐惧感……


  你背过身去在吧台处留下背影,你想他总不能靠一个背影就锁定你。


  下一秒,命运的后脖颈就被人抓住。


  “呵,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你。”是李东赫欠扁的声音没错了。


  你笑眯眯地转过头来,故作吃惊状:“东赫啊!你怎么在这?你也是陪朋友过来的?啊哈哈哈好巧哦。”


  “你的撒谎技术不但没有长进,这尬笑症状也是晚期了。”


  行吧,知你者莫李东赫也。


  “一杯牛奶,谢谢。”


  李东赫坐在吧台前,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你,见你迟迟不开口,又把你面前的鸡尾酒夺走,喝了一口,还带皱眉嫌弃状:“那么难喝。”


  “来这喝牛奶,我们东赫小朋友还是赶紧回家吧~”

  牛奶很适时地递了上来,李东赫将托盘推到你的跟前,挑眉示意。


  “是给我面前这位小朋友的。”


  你语塞,眼珠一转,又使出李东赫最吃的苦肉计,硬挤出几滴干巴巴的眼泪,倒在李东赫肩上,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诉了起来。


  李东赫听了你被渣男劈腿后的反应当然是面色铁青,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又被你的抽泣声堵了回去。


  他最见不得你哭,从第一次见面就是。靠哭交朋友的估计也只有你了。


  “你,你别哭,我去帮你揍那混蛋好不好,还是给你买好吃的,带你去挪威看星星也可以!我调了休假。总之,你别哭行吗?”李东赫说话不利索起来,神色有些慌张。


  看他这样你也不太好意思,收敛了一点做戏的模样,扁着嘴巴:“虽然我当时挺伤心的,但时间一过,我其实觉得分手也没什么不好的,大概真的是我和他不合适罢了…”


  “也是,像我脾气这么坏的人,怎么会有人喜欢呢……”


  你嗤笑一声,反而引来李东赫的正色,他黑了脸,捏着你软软的脸颊肉,语气严肃认真。


  “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!你很好,是那个混蛋瞎了眼。无论如何,你都不准诋毁自己。”


  一向皮的不行的李东赫突然这样正经,你不自在地吐了吐舌,没多想他的话。


  “你什么时候调的休假?打算去哪?”趁他不注意,你又偷吸了两口鸡尾酒。


  李东赫看见假打了你一下,如实回答:“我不是新交了女朋友嘛,我妈让我带她去国外溜溜,说是培养感情。但她突然有急事去不了了,我也懒得把假调回去,就当日常休息了。”


  “又什么时候交的。”


  你漫不经心地问了句,其实心里挺酸的。作为和你玩得最好的异性朋友,李东赫的异性缘可比你强多了,他换过的女朋友比你换过的高跟鞋都多,虽然这其中也有不少被你搅黄的。


  “我妈亲戚介绍的,长得挺漂亮,温柔贤惠,一看就是我妈喜欢的那款。”


  你沉默了一小会,又说:“阿姨…这么着急抱孙子啊。”

  

  李东赫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机,边敲着键盘边回答你:“毕竟她老人家年纪也大了,可以理解。”


  你的余光似乎瞟到了一点李东赫的聊天界面,看样子是他的小女友。


  “那……你喜欢她嘛。”


  也许是因为你的声音太小,李东赫依然笑着盯着手机,没有回答。


  你闷闷地说了一声去洗手间,其实是跑到里面的包间里去玩,不怎么想理李东赫了。


  包间里劲歌热舞,玩起了最常见的真心话大冒险,你坐在沙发角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这帮渣男花式占女孩便宜。不知什么时候被拉进了局,还倒霉地抽到了惩罚牌。


  今天真的水逆,被绿还要被吃豆腐。


  罢了,反正已经那么糟糕了,难道还有更糟的吗。


  抱着必死的决心,闭着眼准备迎接隔壁男士用嘴传来的牌,不出意外那张“神奇”的牌一定会掉。


  还没感受到对面预想中温热的呼吸扑来,手腕就被人一拽,唇对唇,你蓦地睁开震惊的双眸。


  李东赫?!


  ???李东赫强吻了你。


  与他肌肤之亲的时间仅仅三秒,他就松开了你的唇拉着你出了状况外的包间,包括精神出走的你。


  太TM不可思议了。


  李东赫把你带到的地方更是让你大跌眼镜。


  不由分说地就定了隔壁酒店的单人间,他到底想干嘛??


  直到他把你推倒在床上,你才意识到他似乎有点失控了,在他再次贴上你的唇的瞬间扯住他的乱发,转了个身反扑他。


  “李东赫,你疯了?”你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李东赫的所作所为。


  “就算我疯了也是被你弄疯的,老子告诉你我想睡你老久了!敢给别的男人亲?”


  即使是你从小欺负到大的李东赫,此刻也不会屈服于你,力气悬殊,你最终还是倒在李东赫身下。


  “李东赫,你睡了我要负责的!”你红了眼,放弃身体上的挣扎,对他进行最后的言语警告。


  “好啊。”他答后,俯身。


  你差点以为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

  也不知道李东赫那家伙搭错哪根筋,昨晚突然发病莫名其妙睡你也就算了,还足足折腾了你一晚上,直到凌晨晚时才放过你让你睡觉,不然你昏睡一天一夜也不足为奇。


  一早起来看到自己身上一身的暧昧痕迹,还要忍着那里的疼痛下床洗漱,还是顶着被咬得红肿的嘴唇去刷牙。


  李东赫这小子属虎的吗!!


  经历了种种不便后,你才想起来肇事者的不在场。从日出等到日落,晚上忍不住给李东赫打了电话还被挂掉,你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


  你并不是强求他一定要对你负责,你最起码想要一个他的说法,而不是什么也没留下地走人。


  难道他也是那种吃完就跑的渣男……?


  这种不安与害怕,甚至气愤把你紧紧包围住,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

  明明是平常五分钟内随叫随到的知心挚友。二十四小时,没有一丝他的消息。


  既然他要躲,你也不想主动去骚扰他了,你笑着把电话卡掰断,把之前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停掉。


  你苦笑着拉上行李箱,独自踏上去挪威的旅程。


  再见,李东赫。


-


  再次见到李东赫,似乎已经过了好久了。


  到了挪威后的生活并不如意,刚下飞机吃个饭就能把钱包手机一块弄丢的白痴本人你,不仅帮餐厅洗了碗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后,还因为笨手笨脚打碎几个昂贵的高脚杯,又加了一个月的服务生工作。


  知道取钱就会暴露行踪的你死活不肯动用银行卡,只能凭借自己还能露两手的厨艺做了一家甜品店的小厨师。


  即使工资不高宿舍不佳,你也终于在挪威有了安稳的定居,还认识了新的朋友Joey,他是甜品店的主厨,与一般挪威人白皙的皮肤不同,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,这让你常常想起以前的一个人,但却不想提起他。


  Joey性格开朗热心,经常为人生地不熟的你解决疑难,他对你无微不至的关照也让你十分感动,也让他成为了你不想离开挪威的原因之一。


  这天是你的休息日,明明是私人时间,你却还是闲得慌给店里打杂,一般只在后厨干活不去外头的你被安排了收银的工作。


  “A cup of hot cocoa and a crepe, please.”


  一道好听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你帽檐之上响起,你低头敲击点单机。


  “OK.Here is your change.”


  把零钱小票一同递给他后继续工作,却听到他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

  “喂。”


  “你零钱找多了,笨蛋。”


  李东赫随意一数收银员递来的零钱多了,就抬起头想还给她,却看到她随意抬颌间露出的侧颜。


  他一时惊喜到失语,语言系统有些混乱。思索再三,还是傻傻一笑地叫住她。


  找到了。


  这个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的笨蛋。


  你大概是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,根本没想过再遇到他的时候该怎么表现自己的镇定沉稳,慌忙躲到后厨给他拿了份可丽饼就出来,递到他面前转身就想跑。


  “不坐吗?”他很自然地请你坐下。


  你不好拒绝,坐下后不自在地和他聊着天,你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不愉快的那段事,直到李东赫说到:“即使你总是有从挪威的不同地址发来相片和信件,阿姨还是非常担心你。你…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看?”


  提到妈妈,你的心情轻松了一点,你淡淡地回他:“可能暂时不打算回去了……我在这里挺好的,吃饱穿暖,挪威的景色很美,人也很好。我在这里过得…很开心。”


  李东赫闻言语塞,各种嘘寒问暖的话语他都说了,却还是心里闷闷的,表情低落。


  “你…有找过我?”你断定李东赫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,试探地问道。


  “嗯。”李东赫回了闷闷的一声鼻音。


  挪威的冬天甚是寒冷,李东赫穿着黑色大衣围着一条温厚的针织小熊围巾,头上还戴着藏青色的针织帽。看起来倒真像一只圆乎乎的小熊。


  你意识到他的心情不佳,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,起身打算和他告别。


  “啊…我可能还得继续工作……东赫啊,失陪了。”


  在你擦肩的那一刻,你听到了他声音软软,委屈的一句。


  “走之前,能抱一下吗。”


  你装做没有听见。


  挪威下雪了,是冰凉又晶莹的雪。

  


  自那天见面起,李东赫几乎每天都会来一趟甜品店,即使你的工作在后厨经常看不到,他也会坚持在你下班离开的时候和你微笑说再见。


  李东赫的笑容很好看,简单地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,眉眼一弯,就是你梦中少年温柔的模样。像冬日里能把寒冷融化的火苗般温暖。


  即便这样,你也深知,你们的关系注定回不到像从前那般单纯美好了。


  一年中的最后一天,也是今年挪威观星的一个绝佳日子,Joey抢先李东赫一步邀请你去观星,你答应了,也就拒绝了李东赫的邀请。


  “抱歉啊东赫,我已经答应Joey了,我们下次再约吧。”


  李东赫知道你口中的Joey是谁,那个他一直视为头号情敌的男人。百般哀求后还是没换来你的偏袒,他苦涩地笑了笑,还是嘱咐你要注意安全,早点回家。


  “那,提前祝你新年快乐。虽然往年的年都是一起跨,今年遗憾了。但你开心就好。”


  他递给你一个精美的礼品袋,里面装着给你的新年礼物。


  李东赫凄凉离去的背影在你看来弱小可怜起来,你莫名地心悸。


  夜晚,Joey如约准备和你登上山顶观星,你却提早一步发现他的求婚计划,你一下子慌了,虽然不是没有考虑过,但是你的第一念头却还是想着李东赫。


  明知道不该想他,却还是控制不住。


  Joey还未上山,你选择跑到别处躲了起来,还未想到如何抉择。


  堂皇之中,你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。


  李东赫也来观星了,一个人,盖着你很久以前买给他的一张维尼毛毯。


  他缩成小小一只,走近一听,嘴里似乎一直在嘟囔着什么。


  “过分,明明说好要一起去挪威看星星……”


  “难过,她真的要跟别人跑了吗……”


  “孤独,想了那么久把她抱在怀里一起取暖看星星,还是没实现……”


  原来是在骂你啊,你已经在这只嘟嘟囔囔的可爱巧克力球身后笑开了花。


  “完了,难道我真的要孤独终老……!”李东赫突然花容失色地捂住自己的俊脸,细声尖叫。


  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。


  李东赫吓得猛然回头,看到是你先是惊喜又是高兴,停顿了片刻后,他又恢复了那副我很高冷谁都不爱的冷脸。


  “你来看我一个人的笑话吗?快走快走,可别耽误了你和别人的约会。”


  “真的?那我走咯?”你想逗逗他。


  李东赫身子一僵,依旧倔强地不肯扭头看你。


  “要走就快走!真的烦我!”


  身后没了声音,李东赫马上回头一看,果然没了你的身影,沮丧地低语。


  “让你走还真的走……真够狠心…”


  “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谁对谁狠啊?”你边念叨边裹着自己的小棉被,落座在他身旁。


  李东赫嘴上不服软,见你坐在他旁边。兴奋喜悦的表情还是出卖了自己。


  “Joey想向我求婚…”你话还没说完,就被李东赫急吼吼地打断,“不是吧?你答应他了?”


  “没,我不想面对。所以这不找你避难来了。”你挑了挑眉,语气轻松。


  李东赫无语了。


  “你还真是一点没变,从以前开始就爱逃避。”


  “你不也一样,睡了我…”话说到一半,你的声音冷了点,又意识到说了不该提的,随即闭嘴。


  你有些好奇李东赫的反应,偷偷偏头看他一眼。他看起来倒挺愉快的,不明他此时的表情,他就开了口。


  “以为你再也不会提那件事,也害怕一辈子都没机会向你解释了。”李东赫把头转向你,原本就不远的距离一下拉近,他呼出一口口热气,语气平缓。


  “其实那天睡了你之后,我很高兴,虽然那天不是出自我自己的想法,是黄仁俊给我灌了酒,晕晕乎乎中又看到你在和别人玩那种游戏,酒劲一下上来,就是只想自己拥有你。”


  “可能是占有欲作祟吧,也可能是一开始,我就没把你当普通的朋友看。反正就是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接触,你交的那个初恋,如果不是看你那么喜欢,我也不会让他有靠近你的机会。”李东赫咬了咬牙。


  你安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他的意思,他便继续说着:“我失踪的那一天其实都是在想该怎么面对你,我怕你一气之下会和我断交,也不知道哪种对你负责的方式是你喜欢的。我那天缠了黄仁俊一整天问他,等我清醒过来要去找你的时候,你已经彻底和我失去联系了。”


  说完最后一个音节,李东赫才如释负重地长舒一口气:“我说完了,你骂我吧。”


  李东赫已经准备好了挨打,见你迟迟没有动作,定睛一看,原来你哭了。

  

  看你哭红了眼睛,还缩在棉被里像只委屈伤心的小兔子,李东赫第一反应就是揽你入怀,他轻轻地摸着你的脑袋,柔声对你说。


  “真的是我错了,明知道你那么信任我,却让你失望透顶了吧。我是个混蛋啊……”


  你低声抽泣着,你的眼泪憋了很久,本不想在他面前哭,听着他那么温柔的声线娓娓道来,你却还是没忍住。


  那日离去的失望与悲凉,在异国他乡独自一人生活的孤独,再次见到他时的讶异。


  那个从前就靠给你肩膀任你哭泣的男孩,终于又回到了你身边。


  “李东赫。”


  不知哭了多久,他也任凭你打湿他的衬衣,你忽然哑声叫他一声。


  “嗯,我在。”他温柔地回你。


  “其实我想一起去挪威看星星的人,一直是你,从未变过。”


  “好巧,我也是。”李东赫笑着圈住怀里的你,伴着夜晚微风吹起,在你的嘴角留下一个轻轻的吻。


  “我的星星在这儿呢,现在我盖章了,你属于我啦!”


  人们常问星星有多美,就要问观星的人。
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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